母腹的拒絕—過去創傷對我們的傷害甚深
在一次的心理劇聚會中,Sally發現自己同人關係疏離,而不知其為何。
至終在這次聚會,她终於找到原因了。原來最大的傷害來自母腹的拒絕:當她媽媽發覺懷了她時,便告訴她爸爸。她爸爸竟說:「已經有五個仔女啦,驚養唔起,不如落咗佢啦!」
她媽媽回應說:「要養,因為搬到新屋,有喜有喜,好開心。」可是,當她快要出世的時候,爸爸又舊事重提,說住在附近的何師奶問可否送這個BB給她。
媽媽當時就極力反對,因為媽媽不可以忍受將來那個小孩, 不叫她做媽媽,卻叫她做陳師奶。起初Sally想起這事不以為然,覺得沒有大不了,因為最終媽媽堅持沒有把她送走,心想應該對自己不會有太大影響!
幸好她的故事被選中做心理劇,當她聽到組員扮演 她父母說這些對話時,她突然感到非常緊張,非常傷心,大聲痛哭。藉著導師的引導、釋放,和營友們一起的呐喊幫助,整個人終於平靜下來,痛苦被醫治了。
勾起分離的痛苦
在另外一個心理劇中,另一位學員 April 在重演青少年時母親離世的片段,整個家陷入一片混亂和得不到男友理解的痛苦情况。學員 Sally扮演April姊姊的角色。
完結時,Sally對April說對不起時,Sally竟然哭成一個淚人, 比當事人April更傷心。
原來April母親離世所出現的境況,勾起Sally一些不能用言語或筆墨去形容的痛苦記憶。Sally因而放聲大哭,連自己和別人都模不着頭顱!經過引導,Sally後來才連繋到爸爸在她兩歲的時候,漂洋過海去英國謀生,爸爸的遠去令到整個家陷入一片混亂。
那時媽媽突然成為家中的總司令,指揮着祇有十三歲的大哥扮演「爸爸」的角色,承擔起家中所有粗重的家務和重要的决定,也依賴着祇有十一歲的姊姊兼負「媽媽」的職責,幫忙照顧年幼的弟妹和分擔部份家務。
當時兩歲的她經歷着與爸爸分離的痛苦,再加上家中各人的角色從新定位而產生的壓力和緊張的關係,全看在眼內但無能為力,深深地儲存在她的大腦和身體内,這兩件事雖然好像忘記了,卻在內裏令她覺得人是不可靠的,不知何時會離開,使她更恐懼要與人建立親密的關係。
恐懼親密關係源自三歲前創傷
當做習作時,治療師請她把恐懼畫出來,她用左手畫了一個擘大個口,頭非常大,手腳卻好細向內彎曲的人。
一位婦產科醫生看著這幅畫,便衝口而出說好像一個七個星期大的胎兒。當時Sally覺得好震撼,這幅畫就表現出彷佛她還在母腹中,一個胎兒聽到父母說那番不要她的對話時的驚恐。
Sally整個成長階段與遠在英國的爸爸溝通的方式便是每個月一封的家書。所以她與人的溝通方式也採用這個模式,對她來説已是很足夠了,但她不明白為何其他人覺得與她關係不足夠或近乎疏離。
原來她過去成長的創傷經歷,成為她與人關係的阻隔。在退修營最後一天的下午,有半小時安靜時間獨處。她望着結了冰的湖,决定要行去對岸去尋找她信仰的神。同時她又疑惑湖面是否真的安全,雖營地主管說湖面結了兩呎厚的冰,担克車行過也無問題。奇妙地,冰上動物的腳印給了她印證,讓她放心前行。當抵對岸時,非常歡欣, 她終於到達她所信賴的神跟前。
這個與神相會在湖的對岸也可能反映,她的潛意識在尋找在海洋另外一邊的父親,從小到大,她一直與父親隔著海洋的另一邊,終於她可以跨越時空的限制,拉近與父親的距離。
原來我們的創傷的印記會儲存在大腦及身體的細胞內,Sally自已在母腹中及三歲前的所受的創傷,重重地影響着她的思維、做人處事。
發掘潛意識隱藏的情緒,復原和醫治創傷
雖然Sally已經完全在意識中忘記了這些記憶,卻在適當的時候從別人的故事或經歷中,不知不覺地引發自己過去隱藏的情緒。這些被引發的情緒經過被明白及適當地表達後,創傷的印記便漸漸改變,而我們內裏的信念和習慣也能轉化,令自己可以放下人際關係的阻隔,更開放內心讓自己及別人的愛進入心裏。
近十多年大腦神經的硏究,發現到我們的大腦的可塑性 (Neuroplasticity),給予我們重生的機會。祇要肯面對及醫治到所受的創傷,腦部的神經元(neurons)便有機會去重整和增生連接,甚至另闢一條路線去繞過創傷部位,這些創傷可以有機會不再煩擾我們。
其實創傷是可以復原和醫治,每一個人都可以有新的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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